朋客是条不归路。这难道不是他们经常说的吗?里希特就是其追随者之一,他是左派独立者,朋客追随者,并为朋客乐队Die Goldenen Zitronen 设计过广告、招贴画。早在八十年代,里希特就和朋客运动、毒品酒精打过交道,与不同亚文化、独立左派活动相联系。参加过德国汉堡左派运动的人肯定知道他的绘画在讲什么。这些经历显然对于他日后绘画题材的选择和绘画语言的运用产生了影响。在他50到60岁期间,里希特的外形也许不那么朋克,但他的精神仍然是。
这个特征在他的访谈中尤为明显。他总是看起来非常平静,冷酷,并且非常和善。当他说到柏林艺术大学时,他说:“我从来没有在一个比它更蠢的大学里工作过。”2004年至2006年里希特曾担任柏林艺术大学的教授,拿着同事们追寻羡慕的高昂工资,但为什么他不继续做下去呢?“因为它是愚蠢至极,充满虚荣,肮脏,浮夸,一堆狗屎,官僚作风,欺辱,玩弄法律,非法团伙···”这个,非常朋克。
里希特1962年出生于德国北部石荷州小城欧丁(Eutin),1991年至1995年他在汉堡造型艺术学院(Hochschule der Bildende Kunst Hamburg)维尔纳 · 比特内尔(Werner Büttner)画室学习,此后作为阿尔伯特 · 厄伦德(Albert Oehlen)的助手留在该校工作。这后两位也是德国当代艺术界的活跃人物。
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以来,里希特从原来的抽象表现转变到具象绘画,这并不是说,他走向写实主义绘画,如我们通常对于架上绘画的粗略理解。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转向人物表达是为了更好的接近他感受到的事物。这些事物是他作为一个社会存在,关于他所处时代的所思所想。八十年代中期,他从讽刺现实主义转向抽象主义,他认为抽象绘画是“有组织的对立”。八十年代末,柏林墙倒塌、东西两德统一后,作为一个西德人,里希特开始寻找新的定位。尝试具象绘画,使用很稀薄的流质油彩和喷漆涂抹。1999年他的作品中出现了人物头部,颜色显得肮脏而具攻击性。选材上挖掘当代历史,对于恐怖袭击和柏林墙倒塌后的挑战均有涉猎。除人物外,他也不惜将看上去令人恐怖的绞架在画面中反复表现出来,使人联想到,暴力的冲突出现在宁静的风景中,仿佛暗示对他人、对牺牲者生命的操控。如他所拟画名,森林作为这个民族的象征,作为历史进程的舞台,提示着德国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
“我不相信技巧,对我而言,绘画是我思考的一种方式,我一直从事的工作也需要这样的思考方式。”
丹尼尔 •里希特(Daniel Richter)是德国当代架上绘画的代表人物之一,是一名被评论家、收藏家关注较多的当代德国艺术家,90年代后期他的作品跻身于世界拍卖会前列。但面对所谓骄人的成绩,里希特还是保持难能可贵的冷静,贯穿其作品,总呈现着一些新的变化。自上世纪90年代末他的作品已经被多次展览,现在锡恩正在举办德国艺术家个人展。大约有25件绘画作品将首次公众展出,作为艺术家毕生作品的一个回顾,也带来一些思考。他的新作品打破了迄今我们所熟悉的绘画风格,也探讨了一个问题:“一个图像怎么才能做到减少形式上的表现而注重所表达的内容?”在所探究的答案中,他发展了一种新的绘画语言,抛弃了常用的图案和绘画方式,以及熟悉的色彩和主题。他的作品风格复杂而灵活多变。里希特说:“在绘画过程中,思考变化是非常有趣的。最后的成品也仅是漫长过程中的一个里程碑。”里希特打破了他习惯的绘画方式,带来了非凡的作品,不仅成功的完成了转型,也在迄今的艺术家中带来了良好地发展。
丹尼尔 • 里希特(Daniel Richter) 最新的作品摒弃了大家熟悉的构图,并在德国法兰克福市锡恩美术馆首次向公众展示。从一贯的表现方式来看,里希特先生的作品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颠覆性的”,但是从评论家的角度来说,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儿。
Hello ,I love you
所有的新绘画作品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它的材质,Richter几乎完全摈弃了用画笔的绘画方式,这从根本上带来了不一样的视觉感受。他虽回避了明确的象征意义,也没进行任何解释说明。然而,他的作品反映了他对艺术和世界强烈的态度。
在商业上,艺术中,规则,纪律,忠诚是传统的,需要时间来评估其价值。但是在我们快速变化的世界里,有另一种价值与流行一样重要:改变,自我提升的能力。人类必须不断的重塑自己,这也成了流行的口头禅。
捷克汽车制造商斯柯达是如此着迷里希特先生新的创造,它不仅赞助展览,而且视画家如公司的吉祥物。在展览目录中,他的艺术完美地与公司信条契合“绝不原地踏步,永远向前出发。斯柯达说,它知道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转变,里希特先生当然也知道。
简介里说,里希特先生的作品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颠覆性的。”但是,这是什么意思呢?
第一个系列作品暗示领土冲突,而第二个灵感来自于色情图片。然而,他其实并不关心主题,因为“画本身并没意义,重要的是它所表达的思想。” 画家在画中所呈现的表现手法当然是至关重要的。
创作是使自己从自恋里解放出来。到了80年代,它已成为一种风气,残酷的删除一切真实和有名的油画。里希特也一样,显然是因为受到过度赞誉的膨胀,但对他来说一切不再意味着什么。这包括他的绘画方式,但也容易被当成美德。
如果用画作的方式去描绘所有东西,那么它绝对是不稳定的。眼睛得快速浏览,因为没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你的注意力或让你紧张。
最终,这些画都是令人讨厌的,里希特背后渴望的不稳定性也包括在内,伴随着可变性,是另一个最喜爱的当代美德。它不断地涉及到“以及”:这些画以及图纸;抽象但有比喻的。他们有规定的背景,但在表面上规则。这种艺术是既过剩又不足的。
里希特并没有明确表达人们对他政治画家定位的反对态度,但他也说自己不渴望得到这个称谓,他认为将艺术作品分类,这只是评论家们惯常采用的手段。但是他说自己不是一个道德说教者,也不是一个“道德画家”。他自认和其他用政治做题材的艺术家的不同之处在于,不会有兴趣去描述正误,也不会以好坏善恶来判断社会和政治。他认为,对于一幅画的感受不应该是单一的,而是错综复杂的,正如生活本身。传播真理,也不是绘画的任务。但他个人,倒是很愿意去传播人所共知的道理,当然,他希望人们不要去做那些在他画里看到的事情。他使用很稀薄的流质油彩和喷漆涂抹。这种艺术是颠覆性的,追求形式的自由,没有了严格的控制。最高的艺术规则就是无规则。这完全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论。